起身拍去裤子上的尘土，指着地上满脸是血的条青，挠了挠鼻尖对黎仔道：“拖他回去，手脚轻点！不要整死人。”

哑仔垂下一对明眸，露出些失望的神情。

阿明听罢，对众人道：“好，我清楚啦，就这样。”

阿虎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知啦，帮你转交邓伯。”他见林展权正与手下人交谈，快速在哑仔耳旁道：“林生他……他地位好高，你跟他之后，千万要小心点，不要惹他生气。”

林展权搁下茶杯，目光再度落在他身上。过了会用还算温和的口气道：“哑仔，你过来。”

邓嫂闻言哭哭啼啼对阿虎道：“阿虎，我们平时没得罪过你呀，都是街坊你帮帮忙！你同明哥讲，这个扑街哑仔我们只是带回来做事，他哑嘛，又不会讲话，我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很快，茶楼二层剩下林展权和他身旁的两个红棍、以及哑仔与阿虎。

邓伯摇了摇头：“他来的时候衣服都没多一件，哪里会有钱！再讲，有钱会在这里打工呀？”

哑仔垂下一对明眸，露出些失望的神情。

他唇角微弯。近年从内地偷渡来的“灰鼠”，不是在港岛有亲人同乡可倚仗，便是无根无靠活不下去才来挣命，可面前这个少年肤白如雪、身娇肉嫩，一双小手有新伤无旧茧，裸露在外的四肢除一些淤青外，再不可寻其他痕迹。

他出言讽刺道：“是呀，哑仔死掉，第二日就有鬼帮你们送三文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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