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嘴。
那矜持的一条缝,连个勺子都危险能塞进去。
凌粟端着碗举着勺子,叹了口气。
哥哥,您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要不是你腿也断了手也伤了眼睛的硬件也跟不上了,我至于给你喂饭呢么。
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收拾
不是,还被吓到了!?
凌粟看着随着他一声叹气猛然僵住的贺某某,无奈地挑起了眉。
行吧,你柔弱你有理。
凌粟放低了声音,声线低沉温柔:“你身体不舒服,动作别太大,我来就是了。”
说完,凌粟一顿。
这台词好像不太对啊。
果然,凌粟一抬头就看见了绯红已经蔓延飘去耳后的贺先生,卑微而无奈地尴尬笑了笑——叹气是不敢了的。
原本光明正大的照顾病号,硬是被这个人搞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似的。
我低着头你红着脸,风吹起我们身边浅色的窗帘,春天的气息随着雨缓慢侵入整个空间。
在一群大爷侃大山的背景音中,好一对青涩搞对象的小青年。
凌粟在心里冷漠地发完弹幕,低头继续若无其事地安静舀汤。
这个人应该是最近眼睛才出意外的。
凌粟看他万分不习惯,辨不清声音来源找不准饭吃的样子,莫名得心里升起了些同情。
这个病房住着的这些人里,这位贺先生算是伤的最重的了,但其他人的标准配置都是一天两个陪床的,嘘寒问暖大补餐,每天病房里鸡鸭鱼肉匀一匀,分分钟能兑成一桌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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