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意，袖手一招，旁边昭正的剑再也握不住，脱手而出，径直飞到了云韶空着的右手中。

散，散去了？

昭其说的不错，都是他一意孤行，害人害己。若是不去帝都，想必两个徒弟此刻仍在身旁；若是不教昭元禁术，昭元便不会一次次犯禁，最终连凡人能入的轮回都入不得。

昭元的神识印记，果然已经被完全抹掉。天地间，再也没有小徒弟的气息，眉心的智慧魄一无感应，纵使有再多的不死木，都难以回天。

真是个傻孩子，就是不知哪里，有点像刚上天舫那一年的昭元……

“弟子……怎敢对师父擅动兵刃？”昭其后退一步，迟疑再三。

长剑出鞘，铮然有声。

云韶看到时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动手拆了它。可站立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动它。

“不要……也罢……”云韶叹道。

长剑出鞘，铮然有声。

散，散去了？

云韶反手将剑换入昭正的剑鞘，转身不再看他，“……自行……下山去吧。”

飞剑有灵，不事外人，自然不平，锐鸣以示抗议，却在强悍的压制下彻底没了声音。

云韶却再也没回头看他。

袖子一紧，云韶低头望去，却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大的孩子，脸上的表情可怜兮兮，脑袋上顶着个揪揪，眼睛又大又亮，倒映着云韶的脸。

云韶反手将剑换入昭正的剑鞘，转身不再看他，“……自行……下山去吧。”

“原来这便是修道，这才是长生……”云韶垂下眼，声音中透出浓浓的落寞。“求而不得，国破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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