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时已经坐在床边，将左手伸向他，任由双稍稍从被子里露点点指尖的手握紧手腕，然后顺着他留的疤痕点点往上触碰，最后轻轻着掌心——他的手比起我的粗糙很多，让我觉有些痒。

是场梦，对吗？还是我临死前的幻觉？

“我在。”我终于回想起了如何发声，于是小心翼翼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我不敢做什么稍微点的动作，或者发稍微点的声响，就么僵坐在床上，我怕惊醒他——或者说我怕惊醒自己。

他半的黑色发丝没有了发绳的束缚，不规则散在浅色的床单与枕头上，看上去非常柔，并且慢慢顺着床上的褶皱点点滑来，离我被握在他手中的指尖越来越近。

我真想触碰些黑发，次就，可又怕惊扰到场不知属于谁的梦境，我想要向什么祈愿，却不知应该请求上帝还是鬩鬼，请求他们，次就，请让我在场过于美的幻梦中触碰他的发丝，不要让场梦醒的太早。

缕发丝最后似触未触滑过我的无名指侧，我几乎是条件反动了动指尖——不，个动作太太明显——他被惊醒了（或许也没有么清醒），然后裹在被子深处的身体稍微蜷缩了，然后滚的额头抵上我的手背，轻又朦胧笑了起来：“很久没仔细洗过了，脏。”

“不，您身上直很闻。”他定很干净，因为我见到的他样子几乎都是干净整洁的，我还记得最初我嗅到他身上木质香气时心中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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