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没地位了,自岭北开战,尤其是近一月来,凡有奏报都是江凭阑先看,看完了还不给他过目,手一挥直接批个“阅”,然后大肆发表意见。通常他都是一头雾水听完,忍无可忍夺过奏报看一遍再回想一下她刚才说了什么,才算明白过来。
李乘风为此常常偷偷抹眼泪,他觉得自己的主子变了,瞧把王妃宠的,这都要上天去了。
江凭阑一边囫囵喝茶一边瞅着对面人,想从他脸色变化里看出个究竟,可皇甫弋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得像一张纸。
“无妨。”他感觉到她有些迫切的目光,抬起头来,“担心完岭北的百姓又开始担心这两人,你预备何时消停?”
“我这不是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嘛,伤了喻衍自然对你不好,伤了微生玦……”她拖长尾音,似乎在思考,终于想到标准答案,“谁来替你钳制大昭和神武帝呢?”
皇甫弋南也不反驳她后面半句,淡淡道:“微生玦是聪明人,在不必要硬碰硬的时候至多只是试探敌军实力,不会当真玉石俱焚。而为将者最该懂得将兵力损耗降到最低,喻衍虽无他那般狡猾心计,却也明白行兵打仗的忌讳。”
她皱了皱眉,觉得皇甫弋南这番话似乎印证了自己心底留存已久的一个猜想,“欲拿下岭北,河下是一个突破口,你说不必要硬碰硬,意思是微生玦根本就没想要岭北。”
他笑笑,“他若意在岭北,至于跟武丘平周旋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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