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朋的石磨,无情地挤压住一颗小核桃,化为齑粉就是最终结果——如果他挺不过来的话。
宗恪也还是很少看她,偶尔俩人目光相接,阮沅就会觉得,那目光里什么都没有,毫无遮拦,也毫无温度。
起初,阮沅还试图和他说话,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因为宗恪几乎不怎么回答她,多数情况,都只是嗯啊应付。她再问多一句,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就会说,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宗恪淡淡地说,“最近公司忙,我回来得晚,你自己多加小心。”
阮沅也曾打电话给他的助理,悄悄问她,到底最近公司出了什么事。助理说,什么事也没有啊。
“但是最近,陈总的脾气是变得不大好了,人看起来很冷。”助理说,“大家都很紧张,不敢有丝毫差错——沅姐,我还想问你呢,他是不是在家里有什么不痛快了?”
阮沅答不上来,只说,自己会去劝丈夫的。
这当然是无奈之下的谎言,她又从何劝起?她现在,都没有勇气和宗恪说话了。
一周之后的某个深夜,宗恪又是很晚才回来。阮沅一开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酒味儿
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她赶紧上前,想去扶住有点趔趄的丈夫。
岂料宗恪却推开她,他定了定神:“今晚有应酬,喝得有点多。”
阮沅被他那一推,也不敢动了,她最近已经习惯了,宗恪似乎很不喜欢被她碰到,那样子就好像,她的手指时刻分泌着什么肮脏东西,会沾染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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