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母亲将他关进她的屋里,以死威胁他不许出去,那半个月,他觉得人生中最为耻辱,委屈的那些天,现在想想,那时的苏玉容岂不是比他更耻辱?
一个女人,一个主母,要靠着婆母的帮助和药物的加持来生孩子,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厌恶的人,厌恶她的人……她那时候是想死的吧。
记得那时候,他脾气很差的对她,她一开始痛骂,挣扎,后来见挣扎不过,又或者是心如死灰了,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管了,开始不吃不喝。
丫鬟们见情况不对,将她绝食的事情报了母亲,母亲来了,哭着说若得不到一个嫡孙死不瞑目,给她跪下,求她吃饭……
记得那一日,她与母亲面对面的跪在地上,她哭着给母亲磕头,虚弱的颤抖着手,端过粥一口气喝下去……母亲满意了,离开了。
他和她就在那屋子里,麻木不仁的,彼此痛恨的,完成着家族最重要的使命——传宗接代。
后来青青出生那天,他在书房练字,心却不宁,他只担心她生不出嫡子,母亲再逼他留宿她房中,便去了玉园等着。
得知她生下的是女儿,他满心绝望,只看了那襁褓里的孩子一眼,就转身离去。
后来也没对女儿好过,一直很冷漠,女儿该恨自己的,可她却说原谅自己……这般大度宽容,让他羞愧,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一早,苏玉容醒来,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察觉到力气恢复到差不多了,正准备起来时,青青来了:“娘,您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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