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大约被这句人声惊到，茂密的草丛中，不知有什么小动物窸窸窣窣朝远跑走了。

臧十眯了眯眼。

“喂——”秒, 被突然打横抱起的涂攸惊呼声, “——”

“嘘。”毫不费力抱着涂攸在林中穿梭，臧十压低了声音，“再闹会把萤火虫吓跑的。”

风吹草叶, 树影幢幢, 越往林深月色越幽微。光渐渐暗了来。

涂攸儿也不害怕，伸手搂好臧十，听着耳边时轻时重的风声，默默勾起嘴角。

快至山顶, 轻轻在臧十肩上咬了：“到了。”

“就在这儿？”丝毫没见到萤火虫的踪迹，臧十还依言停了脚步, 抱着涂攸原打了个转，“没看到啊？”

们所的位置在山林的尽，再往上走就山顶。林间昏暗无光，即使眼力极好的妖怪，也要费力气才能看清涂攸的脸。

“会有的。”涂攸很笃定。

从臧十身上来，自己蹑手蹑脚寻了草丛蹲，又伸手招呼臧十。

被这个孩气的举动逗笑了，臧十也跟着藏在那草丛后，压低了声音：“怎么知？”

臧十对萤火虫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既然涂攸特意带来看，不想看见涂攸没看见萤火虫后失望的样。

涂攸歪了歪头，脸上露懵懂的神色，随后小声说：“我就知。”

“小的时候我经常到这里来看。”毕竟山谷，即使盛夏时节，夜风也有凉。涂攸啾打了个喷嚏，半句就带了软软的尾音，“我最喜欢萤火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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