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天，苏离大门未，把天罗教的教众盘问了个遍，最终只留了不到原先人数的半。喜怒无常，全凭时心裁决，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接受这个结果。

看着些悻悻离开的教众，霍白若有所思。开始，也以为苏离这次露面以后大变，但仔细观察些被赶去的教众，竟都是些心术不正的人。霍白看着行素的苏离，心里越发摇摆不定。

苏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曾跟苏离相处近两年，竟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天，趁霍白歇了个午觉，苏离了趟门。没有带傀儡，孤身潜了莫愁山。来到许久未亲临的药室山，苏离看着这片熟悉的风景有些感慨。避开些采药和修行的弟，找到了昔年莫欢雪独居的木屋。

她是丹华老唯的女弟，居处离弟居的大通铺有段很距离。屋前是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苏离曾经走过很多次。微风吹来，鼻尖嗅到熟悉的草木和泥土香，轻柔惬意，让人十分迷恋。

小路旁有棵上了年纪的老榕树，粗壮的胡须从上面垂来，看起来像个老头。站在榕树，抬头就能看见莫欢雪的屋，里外都很干净，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苏离随身带了个小锄头，在树挖了个坑，将个雪白的陶罐埋了去。

填上土，用挪过来几株草上，双手将地面按得严严实实，看起来都不像被人翻动过。完这切，直起身，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神识倏然探，却遇到片滴水不漏的屏障。转身，看着个眉目温和的年轻人。亲眼见到的样，苏离才真正会到，原来练过返老还童之法的人是会大和衰老的，就像用另副皮重新活回。

丹华老看起来有三十岁了。

第48章 约战

药室山，丹华老身朴素蓝衣，静静地站在儿。苏离愣了，不动声地走过去，向施礼：“老。”

丹华老背负着双手，挑眉：“天罗教教主？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被丹华老这么称呼，苏离竟然有心虚。

“孤身人来莫愁山，胆倒是挺大。”丹华老轻哼。

“……”苏离轻咳声，，“是来战书的。”

“哦？”

“晚辈不才，想与归元君战。”

丹华老眯起眼睛，……想跟归元君约战？世人皆知归元君的修为是仙门之最顶尖的，这几百年来直是莫愁山的象征和庇护者。虽然归元君足不，但的实力毋庸置疑，就连丹华老都说不准自己这位师兄到底有多，苏离妄想挑战？

“晚辈败了，任由各位处置，若侥幸胜了，还请贵派交千年醉梦冰蚕。”

“冰蚕？”丹华老想起来了，就是贺兰缺献给归元君的灵兽，当年还是苏离跟着师兄们亲自去抓的。

“冰蚕虽好，但你杀死师兄用的毒，都比珍贵百倍。”丹华老，“你挑战归元君，就是为了冰蚕？”

“和贵派的恩怨，需个了结。”苏离，“的确用寸心灰误杀了灵剑老，不过并不感到愧疚，因为是害死爹的仇人。至于寸心灰，请老放心，这毒太过惊世骇俗，无法复制，世间以后不会再有了。”

丹华老盯着看了会儿，问：“你知阿雪的落吗？”

苏离沉默了会儿，：“只知，师姐心有不甘。”

“都说是你伤害了她。”

“此事有人嫁祸。”苏离，“向老发誓，在师姐的事上，绝对没有撒谎。请老相信，会帮师姐找个真正的凶手，替她报仇。”

“找真凶？”丹华老淡淡，“若你在此之前先被掌门师兄打死，又该怎么说？”

“听说归元君在短暂闭关，数月后方可关。”苏离再次朝丹华老施礼，，“在此之前，会把真凶找来，给老有个交代。”

丹华老神疲惫，叹：“罢了，你走吧，会将你的话转告掌门师兄。”顿了顿，又，“如果你没有到刚才所说的，就当你害了阿雪的，你也不必和掌门师兄战了，会亲自来取你的命。”

“言为定。”

苏离越过丹华老，山去了。丹华老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前面的大榕树。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股无比哀伤的感觉，就连拂过耳畔的山风，都像是在呜咽。

苏离前脚刚走，郎轩就得到了消息，匆匆赶到药室山。

“你放走了？！”郎轩离愤怒，连礼节都顾不上了，冲丹华老大喊，“把阿雪伤得么，你居然就这样让走了？”

“向掌门师兄了战书。”丹华老，“如果你相信掌门师兄的实力，就让去处置苏离。”

“……”郎轩自然相信归元君的实力，但胸始终憋着股气无法抒发，猛地拍轮椅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