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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凡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早已很倒霉了。那天中午他去理发,就在第一次理小平头的那个理发店。他正理着发,另一个座位上的顾客无话找话同师傅攀谈,问师傅评职称没有。那个师傅十分不屑地从职称讲到文凭,说职称有什么用?文凭算什么?最后举了个例,令汪凡如五雷轰顶——有回市府办的马主任到这里理发,马主任你知道吗?是市长身边的红人,大秀才,人家只是个高中生。马主任讲他办公室今年新分了个大学生,还是个什么本科生,连你们两个字都不会写。你不信?骗你是狗日的。马主任那个人我可不是打一天的交道,从不乱讲的,是真的。那马主任真会整人,老叫那个大学生写材料,可写出来的都是狗屁不通的,马主任都重写,就是要整整他。那小子还牛皮十足,说要写书。你听马主任讲起来更好笑些。
汪凡觉得头上灼痛难忍,简直不是在理发,而是在开颅。好不容易熬到理完发,他匆匆付钱,逃也似地跑了回来。
他闯进自己那简陋的房间,重重地躺在床上,胸脯急剧地起伏。他愤愤地摸着自己的后脑,恶毒地想,我汪凡不凡,天生反骨,是要造反的!暗自用尽了最狠毒的语言诅咒马主任,而且进入他思维语言的已不是马主任这个称谓,而是牛马畜牲的马——这匹不中用的驽马,丧妻不够,还要绝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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