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躲闪的目光，瞬间明了事实。

糟糕了，倒不是说裴瑜扇张灵均耳光有多大问题，而是他的行为太鲁莽又欠考虑。

张家想和裴家结亲的时候，自然会让张灵均忍气吞声。可一旦张家和裴家翻脸，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变成天大的麻烦事。

“如果裴瑜不向我道歉的话，我今天就拒绝参加这次董事会。”

张灵均是认真的，何婉华忽然意识到这个事实。如果让董事会拖延下去，极有可能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许裴家也应对不来。

裴瑜还不知好歹地挑衅道：“不就是扇你一巴掌么，你有那么金贵？赔你钱可以，被关押我也认账。想让我向你道歉，这辈子都……”

“裴瑜，向张小姐道歉。”

何婉华厉声喝令道，她猛地走到裴瑜身边，毫不掩饰地直盯着他的眼睛，“你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这是裴家的家训。”

尽管裴瑜比何婉华高出太多，但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母亲，裴瑜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不服气地辩解道：“妈，你怎么了？”

“道歉，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何婉华眉一扬，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这还是自己亲妈么，怎么在外人面前欺负自己？他是即将上任的董事长，好些双眼睛都看着呢，裴瑜根本不想屈服。

要是裴瑜真听话了，那他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我不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裴瑜愤恨地眯细眼睛，说出的每个字都溅着火花，“大不了我不当这个董事长了，你们爱选谁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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