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暖香裛裛,红烛辉煌,沈遇还是头一回伺候人宽衣解带,动作自然不甚熟练,在卫氏东君看来,便是佳人肆意撩拨,玉指抚过各处点火,最后停在腰间,正欲解开白玉腰封,卫莲倒是先一步揭开了他的狐狸面具,屋内很安静,能听到眼前人拨弄玉扣的声音,腰封设计精巧,锁扣与玉饰几乎融为一体,沈府少君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锁眼,“啪嗒”一声解下了腰带,还没来得及将其搭上距离几步远的画屏,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卫莲的目光在身下小君的美人面上流转,游过清秀眉山,眩于澄明镜湖,琼鼻微皱,两靥飞霞,嗔怒皆有情,无情也动人,这般人物,谁不喜欢?
拇指擦过降唇,察觉上方少君俯身靠近,沈遇闭上了眼睛,那人却只是克制地吻了吻他的下颌,视线又落在了秋水湖面,倒影成双,俱是卫莲,镜中人虔诚发问:“你的名字?”
沈遇睁眼,看着面前逆光倾身好似天神堕世的风流东君,温柔回答:“沈七。”
卫莲嗤笑一声,察觉身下人骤然紧绷的身体,暗叹,小狐狸果然敏感机警,收敛神色,手指抚过美人鬓边,轻声唤他:“沈郎?”
沈遇松开攥紧的手指,用鼻音回了个“嗯”。
卫莲再唤,“沈郎。”
沈遇偏过头,一个字没回。
卫莲笑了,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听见为何不应?该罚。”
沈遇的耳朵顿时红了,瑰色一直晕染至玉颈,一看便是鲜少被人撩拨,偏偏这人向来不肯服软,伸手勾住身上东君的脖子,小声应他,“那便罚了。”
卫莲抬头,眼角藏不住笑意,“沈郎,你可真是……”后面的话淹没在相贴的唇齿之间。
“唔……”卫莲的手探向他的臀,在软绵的臀肉上捏了一把,沈遇受惊张嘴,舌尖被乘虚而入的舌头挑拨了几下,无意之间缠住了那根软舌,随后便在卫莲愈演愈烈的连绵攻势中败下阵来,云津互换,唇舌相交,最亲密不过。
温存片刻,卫莲一手梁捏着身下美人的翘臀,另一只手摸向他的胸口,隔着薄衫梁搓着掌下温热的肌肤,指尖夹起一点小茱萸,轻抚慢捻,旋即使力一捏,沈遇从喉间溢出一声嘤咛,胸前萸肉饱满挺立。卫氏东君松开佳人的红唇粉舌,扯散了沈遇的衣襟,低头含住另一边被冷落许久的红果,吸吮舔舐起来。
“嗯……”沈遇双手捏住卫氏的宽肩,似推还迎,纤腰难耐地扭了扭,然后便感觉到某处灼热顶进了自己腿间,卫莲故意挺送了几下,身下人僵住不动了,果然是只栗栗负气的小狐狸。
卫莲忍不住调笑了一句,“沈郎怕不是还是个雏?”
沈遇颊边红霞更甚,偏不肯认,咬牙直接伸手握住了,然后回忆了一下《春宫秘史》里才子佳人鸾凤和鸣的旖旎画面,勉力试探来回梁搓,不一会儿,卫氏东君实在不忍这狐狸的小爪子如此吃力不讨好,拉开沈遇的手搭回自己肩上,轻叹一声,隔着裤子圈住了悄然挺立的沈小七,熟练地套弄起来,指尖不时抚过前端沁出黏液的铃口,看着美人在自己掌控之下微微发颤,最后更是按捺不住挺身相迎,被浊液润湿手心的卫莲倒也不气,小狐狸怎样都惹人喜欢的紧。
一把拽下身下人的裤腰,卫家郎君伸手摸向美人后庭,用食指轻戳慢抹,感受到那处的湿润黏腻,拉开床头暗格的手一顿,拿出香膏后也没急着打开,双手掐住小美人的腿窝,就着美人柔韧的腰肢轻松将他对折,看到美人会阴处本该平滑白净的肌肤,竟然出现了一般太阴之体才有的蜜穴,卫氏发了一会呆,直到沈遇微微挣扎着夹紧大腿,陡然受到刺激的少阳才慌忙按住美人纤细的脚踝,确认道:“你竟是西子?”
沈遇的小尾巴被抓,偏过头看着左脚上突兀的红色疤痕,用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无所谓地笑笑,谁会喜欢一个孤君呢?这样畸形不堪的身体,便是容色不俗又有何用?
卫莲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碰到转世的狐狸成精了,不然怎么眼前人稍微勾起嘴角,仿佛就勾起了自己的魂。他突然想看沈遇的眼睛,那双眼在自己进入的时候是雾气弥漫,还是瞳星闪烁,抑或是,澄净依旧,镜照郎君?
雕刻着青棠绒花的银盒终于被打开,卫氏少君挖出乳膏涂在美人下身的莲瓣上,动作缓慢而轻柔,沈遇渐渐平复了杂乱的心绪,目光透过指尖,勾勒着身边少阳英挺的眉眼,察觉到小狐狸窥探的视线,卫莲恶劣的本性又冒出了头,“据说头回可是很疼的,不知沈郎受不受得住?”
见识过了这位卫氏东君调戏人的手段,沈遇缄口闭目,不闻不应,谁料卫莲突然插入了一根手指,美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待回过神,用手背抵住了绛唇。
按住美人脚踝的手忽而松开,沿着小腿柔和的线条,悠然往下经过紧实的大腿,然后在腿根附近逡巡游移,细细探寻,惹得美人腿根晕红一片,卫氏艰难地在身下人紧致的花穴里开拓许久,手指才开始灵活的抽插碾磨,随后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加快了动作,听到美人克制不住的声声喘息,卫莲觉得自己下面硬的发疼,偏偏西子的身体最是娇气,若是前戏不足,只怕美人更受不住。
沈遇攥紧的拳头早已无力地打开,少阳修长的手指带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从下体涌出,漫延到全身,不断累积的酥麻感觉几乎让敏感的沈遇攀上同峰,大腿无意识地夹住了身边人肆意进犯的手,小穴也讨好吸吮着在深处顶弄的手指,卫莲暗叹此刻自己的自制力恐为平生之最,仅是手指便能如此销魂,若是自己全根没入,怕是再无退路。
卫氏东君俯身挤进美人的大腿中间,那双滑如凝脂,白胜雪瓷的修长玉柱便自发缠上了他精壮有力的腰,面对如此热情的娇弱西子,卫莲只能深吸一口气,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在小美人湿淋淋的雌穴里旋转戳弄,察觉差不多了便欲抽出手指。谁知身下美人正在接近顶峰的紧要关头,那香膏里也掺了许多助兴之物,而卫莲为了不让传闻中纤纤若柳,凌虚似花的少阴之体受伤,用量未免太多,沈遇只觉下体一阵空虚,自然不舍卫氏离开,“唔!别走…东君…”
卫莲顿时吃不消了,低头狠狠亲了一口美人的粉白薄唇,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沈郎莫急,爷可舍不得走!”说着利落地抽出手指,扶住自己的阳具猛然肉入身下西子来不及闭合的穴口,两人俱是一声吟叹,卫氏少阳是感叹美人下面那张小嘴的紧致柔软,吸得卫莲头皮发麻;沈遇则是下身被粗长物事彻底占满,受不住的吟叫,卫氏的东西实在太大,身躯体格均不似平常少阳,几乎可与南客比肩,此刻杵在自己的身体里,沈遇几乎可以感受到巨物的轮廓。
稍稍感受了一下西子之身的噬魂滋味,卫氏东君抓住身下人的皓腕按在枕边,挺腰开始大力抽送起来,沈遇咬住下唇也无法阻止呻吟从喉间溢出,与少阳粗重的喘息互相应和,交织缠绵,共谱鸳曲。
“主子说了,只要卫氏性命无碍,尽管随我们这位小侯爷闹便是。你若是心存疑虑,大可叫谟蝶挥几下鳞翅,去问问主人。”沈七摘下银制指套,用尖锐的指钩逗弄着乌黑的鸟喙,站在横杆上的
白鹦几乎愤起,头顶角毛炸开,愠成一团浅金色的云雾。
九域白鹦的主人却躬身俯首,额间冷汗渗出,晕染了眉心处阴阳鱼纹的花钿,也不敢拭,“大人言重了,蝶七身贱人微,自然不敢质疑,只是里头那位确为主人……”
“你排行第七,蝶卫该不会依实力排的序号吧,我们魈卫可不会这么古板!”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这位魈卫首领的不搭边的问询,蝶祈急忙抬起螓首回话:“山魈大人!若大人真想与奴讨论暗卫的实力排行,能否改日?现在里面怕是云深将雨了,若是主人降罪,奴实在担不起!不求大人出手相助,只望大人从壁上观可行?”
这次沈七倒是没打断梦楼主事近乎诘问的诉语,将拨弄鸟喙的指套戴回左手,冷然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