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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哥儿接着道:“那贱人把我和如棋姐姐送给这大人。这大人拉着如棋姐姐的手揉啊揉,还把我抱怀里。我扯了他一把胡子。瞧,这是他的胡子毛毛――”从胸前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托着给方瀚海看,上面横着两根胡须――“你比比他胡子,这毛毛就是他的。”
他懵懂不知事,方瀚海父子却世事通透,听说“揉啊揉”“把我抱怀里”,哪还不明白这周巡抚的癖好,顿时看周巡抚的眼神犀利如刀,剐了他的心都有了,哪有半点畏惧和尊敬。
周巡抚冷声问:“方老爷,你不会真信了令孙的话吧?”
他也恨不得剐了适哥儿,这小崽子太可恶,居然收着他胡须!
清哑道:“我儿子不会说谎。”
平静无波的声音,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汹涌暗流。
继大悲大怒之后,儿子回来又大喜,却无法令她释怀,仿佛补发工资一般,将她这些日子未付出的急痛和愤怒都一股脑地集中补算。这些痛、怒、恨急速汇聚、酝酿,乌云滚滚,遮天蔽日!
娘亲护短的口气,祖父和父亲的纵容,令适哥儿胆气大壮,指控道:“就是你!昨晚上贱人叫我和如棋姐姐去伺候你,如棋姐姐是女孩子,我怕你又摸她手,叫她不要去,说我去。如棋姐姐说我小,不叫我去,叫我装病,非要她自己去。
“如棋姐姐去了一直没回来。我去找她。我躲到床底下,看见你和贱人光着身子在床上打架,还说了许多许多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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