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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拳这件事上,田舒厚可以说的上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教拳比较詹拮城教书还要严谨可以称作是锱铢必较。
每次散气的量,每次出拳的劲,是慢是快比较先前抓的更紧更严。
田舒厚很地道的没有将刘大庆逮过来当做田翼和戴雨农练拳的沙包,而是亲力亲为,自己做沙包。
他要近乎完美的感知两人散气的分量和出拳的劲道。
一人一万拳,田舒厚就这样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每一拳都要按照田舒厚的订规矩递出来。多一丝气,少一点劲,这一拳就不算
第一次这么出拳,戴雨农与田翼两个人整整打了一天一夜!
在这期间,两人从未休息过一次。迷毂树就像一个盏盏灯笼照亮了整座招摇山,也让堂庭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两人出拳已经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或者说已经麻木。
但在这种麻木中,他们的眸子反而显得更明亮,更精神。
日落西山,可田舒厚看着他们的眸子就像看见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他们耳畔边只有自己的振臂声,破空声,以及极为沉默的碰撞声,每一拳就像在凿山。
夜幕微霜,田翼率先打完拳,盘坐着,靠在一颗迷毂树上,他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浑身湿透止不住打颤,嘴唇都有些发紫,他就像是已经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双手与田翼还算青涩的面庞比起来,要显得老成许多,本就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这会已经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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