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那边瞧了眼，好容易看清上面人，“……顾青？”

方大太太顾青，此刻正安静躺在木板上，动动宛若雕塑。她头发显然是梳整过，丝苟。是脸上手上却有多处擦伤痕迹，显然死前经历过番磨难和痛苦。而且仔细去瞧，难发现她胸有处颜很深。浓烈暗红透过刚刚套上白素衣，隐约可以瞧见她死时胸枪痛苦景象。

“太太是想趁乱逃牢狱，结果没成功。”门房在素安后解释，“也知是警视厅人还是那些凶神恶煞阎罗，看到她逃来，直接枪……毙了。”

“方淑婷呢？”

门房人愣了愣，“什么？”

“大小姐没有和太太起吗？”

“好像没有。”门房，“尸体送过来时候就只有大太太，没有其他人。”

素安颔首表示知了，理也理顾青那边，径直往里去。

方老太太正在屋里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外头丫鬟声“小姐回来了”，她立刻直起来左顾右盼。

“安安回来了？哪里啊？”

等她多问句，就有穿着银红绣缠枝褙子少女冲进了屋。

素安直接跑到榻边扑到老太太怀里，“祖母，您可还好？我没能来陪您。您没事吧？”

“好，好。”方老太太抱住自家孙女儿，很有劫后余庆幸，“我老婆子命大着呢。”

现在两个人挨得近，素安发现了方老太太手臂上伤痕，忙问，“您这伤疼疼？要要再换药？”

“用了，当时就蹭破点儿，没什么。”方老太太宽慰她，“我们也是运气好。当时王都统人都到了咱们门了，要闯借水。明明水都给了，他们还想要更多，然就掏刀子杀人。结果那边，那位姓蔺大人手，刚好有在咱们家附近，直接把人杀了，护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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