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绿感惊奇，“朕让你替朕穿衣服，又不让你替朕脱衣服，有什么好害怕的？”

谢淮：谁知道你穿衣服穿着穿着会不会心血来！

他露温和的容，彬彬有礼地道，“臣去叫陛身边的女来，可好？”

“不好，”苏凝绿仰面躺，叹息说，“唉，昨晚有人还说将来什么都听朕的，瞧瞧，不就穿个衣裳嘛，男人的话真不能信啊。”

她的话既带着暧昧，又带着埋怨，谢淮时不知道自己不被调戏了，昨日宿醉后遗症还在，让他觉得眼前的小皇帝怎么看都不如平时乖戾，反倒有分可爱，叫人难以拒绝……而残留的理智让他艰难地守护住了自己的底线。

他平静地道：“臣会在陛不犯错的前提尽量听陛的。”

苏凝绿眯了眯眼儿，感到分不满。

她平静地说，“还有事，朕想问问太傅不犯错。”

谢淮躬身应道，“陛请问。”

“昨日，朕说，皇夫人选，以太傅最佳，”苏凝绿慢吞吞地说，“太傅没有说朕不合礼，还很不合礼地亲了朕，不有点儿不合礼？还不合礼就答应的意思？”

谢淮被连串的“不合礼”和碾上自己脸的车轮子给怼得昏头转向，他冷静地维持着理智，“臣当真么回了？”

“对啊，”苏凝绿转过脑袋，把自己嘴上伤凑到他眼皮子底，得意洋洋地道：“就么回事儿。”

谢淮不动声地往后仰了仰身子，也不知道羞愧，还惊惶，又或者腼腆，他努力地不去看她的嘴唇，只低声道：“……臣日朝罢，便去给陛拟个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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