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果那人只是一味抓紧时间狼吞虎咽。
桌上食都被风卷残云之后,孙路宁满足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对陆有时说:“我得抓紧时间开车回去了,不然天黑了夜车不好开。”
陆有时也没多做挽留,站起来送他出门。
孙路宁站在院门口望了望远方,和陆有时道了别,又说:“这附近风景是真的不错,比杭城还清净,你吃完晚饭了出去遛遛圈也挺好的。”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杨树林。
“嗯,是啊。”陆有时看着苍穹红霞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陆有时彻夜未眠,他几乎把那小隔间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荆牧的那个小房间铺陈不开,他就把东西全部拿到了主卧的房间,一件件摆开了去。
大幅的油画占据了房间的四角,陆有时将它们靠墙摆了起来。
其中有两幅全家福。
一幅是荆牧的父母,一人站一人坐,看起来都十分年轻。坐着的荆牧父亲手里抱着看起来也就两三岁的他。
另一幅是他们当年的家。构图复杂了很多很多,在临县的那间小公寓里,荆牧和他的妈妈,还有陆有时和他的爸爸,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像是在吃年夜饭。
这是荆牧的两个家。
陆有时看着画里的人,缓缓弯下腰坐在了这些物件的中央,他看到了荆牧父亲留下来的手稿,看到了荆牧小时候穿的毛衣,那毛衣走线不太稳很有可能出自牧昕仪女士之手。
他的手最后落到了摞在一侧的那打速写本上,这些速写本的封皮和陈橙交给他的那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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