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东西,你一点儿也别想带走。”
于是棠宁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因为后来,她就连话都不怎么跟他说了。
她转身创立了TJ,慢慢变得比他还忙。有时蒋林野会产生“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较劲”的念头,想要找她谈一谈,得到的却全都是冷淡到近乎敷衍的回复。
他于是意识到,他错过了跟她交流的最佳时机。
也可能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从他负气地跟棠宁说“你有什么脸面能让我回国帮你”时,从他得知了余明远的事情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回国来问她“你想当情妇还是想跟我结婚”时。
蒋林野混混沌沌的,体温还没完全退下来,脑子不太清楚。
他垂眼看着棠宁微微泛红的鼻尖,心里浮起前所未有的困惑:他到底是怎么把手上一副好牌,打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
走廊上沉默很久,棠宁嗓子发哑,有些艰难地说:“可我只能感受到,我的难过是真的。”
蒋林野手足无措,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起来了。
然而眼泪将坠未坠,这只狐狸倔得和四年前如出一辙,死活不肯给他帮忙擦眼泪的机会。
可蒋林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沉默着,心里却突然一松。
刻薄的不是棠宁,严格的不是棠宁,跟他冷战的不是棠宁,那个能踩着细高跟在走廊上跑步、跟客户谈合作的,也不是棠宁。
她应该是这样才对,直来直去,率性洒脱,遇事倔得要命,但也很擅长跟对方沟通,永远能坦然地将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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