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这个举动确实很突兀,一时不好解释,嗫嚅道:“我……这……”
白瓷道:“老太爷,我家姑娘说,想看看您老人家用的什么药,身体要不要紧。”
其实这理由并不充分,也不是很合时宜——看药渣,是极有戒心的一种表现,说明简淡对简家抱有极强的戒心,以及,她可能知道的更多,而没有对简廉讲出来。
简淡道:“祖父,这是白瓷问时,孙女随便说的,其实就是瞧见她倒药渣,就脑袋一热过去看了看。”她指着还在不停磕头的婆子说道。
因为是事实,她这话说得坦荡。
简廉不是多疑的人,在她的发髻上拍了拍,“回去吧,祖父明白了。”
简淡应下,顺顺当当地回了香草园。
按道理,简淡打了简思敏,崔氏或简二老爷定会出面过问此事,但简老太爷的汤药出现毒物这件事过于惊悚,导致夫妻俩同时忽视了哭哭啼啼告状的简家二少爷。
简云丰和简思越往前院去了。
简思敏也有些傻眼,一边揉着通红的眼睛一边听崔氏和王妈妈说话。
崔氏问王妈妈,“你听真切了?”
王妈妈道:“太太,就在书房外,老奴听得再清楚不过。”
“天呐。”崔氏按住心口,“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老太爷若是出事……”
简家一门四进士,但简二老爷考中后没有做官,而是做了一名名士,以书画著称,与另外四人号称泰平五杰。
也就是说,二房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只有画和一点点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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