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到处都是血与污秽。他这单人病房里又太过冰冷干净,到处都白,透明的输液管,透明的窗户,五月在一阵比一阵燥热的和风里快要过去,窗外的树排成一排,司浣山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到,这间房背光,只听到树上的鸟叫在阴凉的树干影子里叫,叫出了春夏交替的时节感。
“你怎么来了,这里人杂又不干净,”司浣山撑着手肘往起坐,桥桥现在去哪都有一批人跟着,他一个人进来,关着的门外尽是等他的随从。
桥桥没什么话,精神也不是很好,穿得素素薄薄的。司浣山将手伸出去,他就将手递到司浣山的掌心。
“想着你很疼,便来看看。”
他低着头,睫毛微微的抖,司浣山很想靠过去亲一亲,那伤腿却叫他没法够着,只能将桥桥的手指一根一根捏过来捏过去。
“打了麻药,并没有那么疼,倒是困得很。”司浣山安慰他,手肘却有些撑不住,又慢慢躺下去。
“睡一会儿吧。”
司浣山很想再跟桥桥多说几句话,但不知道是麻药还是滴滴答答的输液让他困倦,眼皮重重的,却还强撑着不睡,外头的太阳很大,只是照不到他的病房里,鸟儿在树冠里躲太阳,一群一群,飞走又飞来。
他握住桥桥的手闭上眼睛。
灰白鸟儿在树冠上,三支细趾扣住枝头,脖子缩在翅根丰厚羽翼里,风吹得枝头颤动,它们将脖子伸长了叫。树枝上没落处了,有些便飞到窗台外,一点不怕人,盯着桥桥看,风和日丽,它们在窗台上蹦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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