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入耳话喋喋休传来,舒乐低头向看。
老人像是很努力撑着想站起来,试了好次却都没有成功。
舒乐还没来得及动作,旁边却有双手先步伸了去,眼见着就要扶住那个老人手。
舒乐意识往旁边看,看到了周绥那张俊俏又养尊处优脸。
在周绥手即将抓住老人前秒,舒乐伸手抓住了周绥胳膊。
随后又唤来个士兵:“将这名老人家扶起来,再给带包干粮。”
两个士兵听令将老人扶了起来,又摸自己腰间干粮递给老人。
老人苍老手颤抖着接了粮食,慢慢和那名年轻妇人同缓缓向前走了去。
夜风越发凉了。
舒乐冻得又抖了抖,放开周绥手,转过身叮嘱福全:“看着点陛,切可让陛与人接触。”
福全低声应了,舒乐便准备回帐中去睡觉。
还没离开,就听周绥在背后:“都是朕臣,为何朕能扶?”
舒乐看了周绥眼:“你是君,是民,君民有别,怎可乱了秩序。”
周绥冷笑声:“是么?”
舒乐打了个呵欠,转过身来,终于叹了气:“好吧,真实原因是因为——臣担心怀里藏了匕首,想趁乱刺杀陛。”
周绥面有寒意,好半天才:“舒小将军未免忧思太重,后周臣民,难成要因为区区蛮夷刺杀予朕?”
舒乐歪着脑袋,漫经心:“陛乃真龙天,自是怕。过大敌当前,臣还是有句话想告知陛——”
周绥皱眉:“什么话?”
舒乐飞快又装了个逼:“自己命比什么都要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周绥:“……”
舒乐脚步轻盈遁了:“时辰早了,陛早些睡吧。”
说罢后带着侍卫进了帐篷,很快帐中灯火便熄灭了。
只留周绥站了会儿,突然问福全:“舒乐何此言?”
福全到非常绝望,又能表现来,只好试探性:“奴才去问问?”
周绥随去了,没过多久,正巧边上又走来个正在营中巡逻小卫兵,便伸手拦住问:“你也是舒弘毅旧?”
小兵突蒙圣上召见,好半天才缓过神颤巍巍:“回,回陛……卑职……卑职是直跟在舒小将军身边,这次和舒小将军起回京,又被将军带来这里。”
周绥眯眯眼:“哦?那你跟多久了?”
小兵想想:“已,已有差多年了……”
周绥思考了,问:“舒乐军中,可曾有过叛徒?”
那名小兵吓得面惨白,慌忙跪:“陛!陛明鉴!舒将军带兵勇猛善战,从,从未叛国!”
周绥:“……朕是问你,舒乐军队中有没有现过叛徒?将那叛徒如何了?”
小兵这才冷静了些,苦思冥想:“没……有!回陛,有过次!”
周绥:“哦?说来与朕听听。”
小兵偷偷看了看舒乐营帐,见灯烛已灭,吞了吞水小声:“那是两年前事儿了……”
“舒小将军身边认识许多年兄弟,寒门身,跟小将军同入军。”
“后来小将军了主将,军师……结果后来投了胡人,有天晚上趁舒小将军睡着,想进帐中谋害将军……”
“结果谋害成被将军斩杀,过舒小将军也因此受了伤。”
周绥没想到舒乐军中还发过这事儿,随问:“伤哪儿了?”
小兵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左肩,舒小将军那伤至还留着呢!”
左肩……
周绥突然想起那天去镇国将军府看到舒乐睡觉时模样,正巧也是露左肩。
光滑白皙皮肤上确有突兀极了褐红伤,像是令人难以忘怀烙印,永远停在了那人身上。
周绥皱了皱眉,明明舒乐伤按理与并无关系,发现自己还是觉得格外。
尤其是这伤来自于另个男人时——
把心惊胆战小兵放走,周绥路散步回了自己营帐,坐在桌前习了副古字。
正习到半,福全躬着身走进了营帐,将刚刚打听到关于舒乐军中旧事跟周绥提了提。
福全能在周绥身边伺候,自然耳聪目明,八面玲珑,说和刚刚那个小兵差了多少。
说完之后,福全又悄悄凑近周绥耳边:“过关于此事……舒弘毅旧还有另个说法。过此说法很是荒谬,陛可要听听?”
周绥反而被吊起了胃,反正左右无事,便:“你且说来听听。”
福全躬身:“据传,那名军师是因为心悦舒乐将军……却被舒小将军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