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蒲风缓缓站起身来审视着尸首之状,只觉得全身都在轻颤着。屋内除她与李归尘之外便只有一直沉默不言的何谅,可这周遭分明是喧闹躁动至极!
丁霖的周身被凶手以粗锥戳了成千上百的孔洞,然而每个孔洞之内又被竖着填塞了一粒晶莹的米粒。
近乎均匀地分布着……
是。
可她在那文章的最后只是说那毁稻占地的狗官死了之后,他的坟头被平了改为了稻田罢了。凶手便是要如此曲解之后堂而皇之地上演这一出吗?
即便是验尸……她也有些无从下手。
唯有一串沾了血的脚印一步步向门外逐渐浅淡了下去,终至门槛前还是尽数消失了。
“如你所言,大家此前多半是想错了……并非是为了党争……凶手只是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罢了……”蒲风有些失色道,“你可知那业镜也称为孽镜,所谓是‘孽镜台前无好人’,这一书写得多半都是些因果报应,而凶手似乎分不清什么是故事,什么是现实了。”
“然则,他很清醒。甚至知道带走凶器和死者的衣物去毁掉。而且,他在动手之前先羞辱了丁霖。”李归尘抱着臂淡淡道。
屋子里的光越发黯淡下来,蒲风沉默了一瞬,反问道:“头上的伤莫非是丁霖自己磕出来的?这衣服……依尸身上血迹的分布来看,难道也是丁霖自己脱的?凶手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会令他忌惮至此?缘何没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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