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咬一口,酥酥的,带着几分甜度。
他舔唇笑了一下,“味道刚刚好。”
……
江舒赶到月圆村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
原澈说,爷爷怕她找不到家,会在村头等她。
可是江舒到达村头的时候,却不见一个人影。
陈再嗤笑声,“你不会认不得回家的路了吧?”
江舒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江舒,是江舒吗?”忽的,树后传来老人的呼喊声,半响后,一颗老树后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
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眼神。
江舒怔了怔,“爷……爷爷。”
声音有些别扭,极其不自在。
陈再挑眉,“是江爷爷吗?”
老头子柱着拐杖走了过来,“老爷子我在这的等了大半天了,以为你不来了呢。”
江舒对四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已经不太记得爷爷是什么长相,可老头子声音一出,他就有了股想哭的冲动。
这大概就是亲情之间的维系。
老爷子看了两人一眼,朗声道:“舒舒啊,这是原澈吗?小伙子长这么大了?让爷爷好好看看。”
苍老的声音带着撇脚的口音对于小时候生长在川城的几人不算太难听懂。
原澈和陈再同岁,难免误会。
江舒尴尬的咳了声,“不是……爷爷,他叫陈再。”
老爷子小声嘀咕,“不是原澈?江舒你……”
细长的眼瞥了江舒一眼,这难不成是江舒领回来的男朋友?
要知道月圆村这种落后村落,女孩子十多岁领男朋友回家的比比皆是,老爷子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
城里人也是这样的?
老爷子不再多想,对着陈再笑眯眯道:“你不会是我家舒娃子的男朋友吧?”
闻言,江舒顿在了原地。
陈再含糊的笑了声,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老爷子以为两人默认,笑着说道:“我家舒娃子眼光不错哩,这男娃娃长得可真俊。”
这话虽乡音极重,陈再却难得的扬唇笑了,嘴角咧开,“爷爷,”
江舒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大对,连忙出声,“不……不是的,爷爷他……”
话刚说出口,就被陈再给打断了,“爷爷,天晚了,你带着江舒回家吧。”
白捡一帅小伙子当孙女婿,老爷子乐呵呵的,“你不跟着舒娃娃一块回?”
“爷爷,他……我……不是的。”江舒急了,越解释反倒越磕巴,半响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陈再饶有兴致的勾唇,“不用了,爷爷我就住隔壁村,等下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老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也行,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老爷子朝着一旁的江舒道:“走吧,咱们也回家。”
转身,拄着拐杖往前走。
江舒瞪着双眼看陈再,气鼓鼓地嘟嚷,“你……故意的。”
陈再懒洋洋的笑了声,漫不经心道:“我这是在逗你爷爷开心。”
“可不是谁,都能认我做孙女婿的。”
……
放下行李箱,江舒注意到桌上还未动过筷子的菜,辣椒炒肉片、红烧鲫鱼、还有一道乡间特有的小菜。
看来老爷子花了不少心思,只是菜放得有些久,有些凉了。
老爷子柱着拐杖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江舒过来扶住他,低低地喊了声,“爷爷。”
“肚子饿了没有?你等会,爷爷把菜热一热。”
话音刚落,就端着菜往里屋走,江舒拦住他,“爷爷,我……自己来。”
爷爷拒绝,“你们城里娃哪里晓得做这个,去一旁歇息,爷爷很快就好了。”
江舒没法只得由爷爷去了,她走到院子里,院子有一块空地种着些菜,菜上方搭着葡萄架。
她还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这么一块地。
手机铃声适时响了起来。
是原澈。
“舒舒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何百合的声音,“吃饭了没有啊?有没有累着?坐车不好受吧?”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手机给我。”原友诚从何百合手中夺过手机,“舒舒,见着爷爷了吗?”
知道他们在外她担心,江舒心底软了软,“已经……到家了,爷爷……在给我做饭。”
闻言,得知江舒已经安全到达,电话那头才算松了口气。
“到了就好,以后有事就跟舅舅舅妈说,尤其是没钱了,一定要说,知道吗?”何百合又嘱咐了一大堆,这才挂断电话。
江舒闷闷的吐了口气,在她心里,原家早已经是她自己的家了,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她还是有些难受。
……
老爷子有肺病,深夜咳得不可开交,江舒就睡在他隔壁,听到剧烈的咳嗽声,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老爷子缓了缓,哑着嗓子,“舒舒,是不是爷爷吵着你了?爷爷小声点。”
“爷爷……我没关系的。”她说完,便爬下床,去厨房端了杯热水,“爷爷,你……喝口水缓、缓缓。”
回到房间,江舒已经睡不着了,她打开手机,打算听一下英语单词再睡觉,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
是陈再发过来的。
江舒盯着屏幕看了两眼,打开了手机微信。
陈再给她发了一张夜空的图片。
满屏都是星星,江舒没注意,原来乡间的夜空会这么美,京都的夜色只有高楼大厦繁花似锦的灯光,却没有星星。
随后,第二条信息如期而至。
“今晚夜色很美。”
如果江舒没有记错,这句话出自日本教师夏目簌石,是一句情话。
……
第二天,江舒起得很早,站在院子里发呆,爷爷端着洗脸盆走了出来,瞧见她,“舒娃啊,镇上今天有集市,你要不要去转转买些用品,零食也行,爷爷给你拿钱。”
江爷爷从衣服内兜里掏出几张零零散散的钱,就要递给江舒。
江舒往后退了小步,“爷爷,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不用……给我钱。”
爷爷也不容易,十几年前失了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孙女儿也被接到一千公里的京都。
一个人孤零零过了十几年,早些年还有些重男轻女,现在这些封建思想消得没影,能见这孙女一面他都感激不尽了。
他这样还能没几年活头了,唯一惦记的只有这个孙女。
江舒回到屋里换好鞋,就打算往屋外走,脑海里回想着回镇上的路。
江爷爷在身后叫住了他,“你不跟着昨晚上那男娃娃一块儿去?”
江舒想起了陈再,也想起了昨晚上爷爷和他的对话,耳根子瞬间通红,她磕磕巴巴道:“不……不用了
,爷爷,我跟他……不熟。”
老爷子显然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