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念着父女之情,将她送了去,她现在早已不在人世,这一切你都清楚,淮竹你怎还忍心将她拉进这深渊里?”
一时缄然,相顾无语。
孟淮竹眼中如蒙了层水雾,将那双过分清透显得有些冷鸷的眸子氤氲几分婉约意味,这英挺秀拔的女透些许柔弱,但很快,这份柔弱便消失不见,恢复了她往常的刚劲利落。
深吸了一气,道:“算了,反正她也不愿意。”
而后再无赘言,提起剑转身便走了。
雍渊望着她的背影,那般单薄、瘦削,是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宛若一座山,要扛起那故国残骸与万千遗民。
他将视线收回来,落在宁娆身上,微微笑了笑,温声道:“别放在心上,等你明天走了,就当没来过,这一切也都不是真的,我保证,卧薪坞的人不会再去找你了。”
宁娆点了点头,看向远方,遥峰杳杳,隐在浮云深雾之间,天色沉暗,好像一幅颜色寡淡的水墨画。
一切都不尽真实,虚无缥缈得好像一个梦。
这梦却让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慌。
年夜晚然也吃得食不知味,宁娆将筷箸放,正要找个理由回房间,孟淮竹的手隔着一桌残羹酒肴朝她伸过来,合抱的拳头松开,是一只极小的藤编篓子,坊间一般用这种篓子来装蛐蛐。
宁娆怔住了,没接。
倒是江偃一边津津有味地舔着筷尖上的汤汁,一边靠过来,问:“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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