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气，把雪生的脸擦好，泄愤似的掐了一把：“我知道，找你来又不是只为了做这个的。”

傻傻地“哦”了一声，看着雪生起身又去了卫生间，张晓蔫蔫地倒在床上。他很久没喝那多了，即便头脑还算清醒，却不想再动。他猜雪生很快就会回去，毕竟这个前辈还是有身为医生的洁癖，肯定不想跟他这个醉鬼躺在一起。

却没想到雪生把毛巾洗好便重新躺了回来。他甚至关了灯，也没有换衣服，就这样一把把张晓搂在怀里。他的头靠在张晓的颈窝，软绵绵的头发蹭得张晓有点痒。

——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那句“前辈不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吗”便没有问。他犹豫了一，缓慢地伸手，拍了拍雪生的背。一，又一，就像是在安抚喜欢黏着主人的大型犬。

感觉到雪生似乎放松了一点，张晓也意识地觉得高兴。

“晓，”雪生开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你会后悔遇见我吗？”

张晓愣住了，就连抚摸雪生的手都顿在那里不上不。他没想到雪生会突然问他这个。

后悔吗？

他从小就知道己跟别人不一样。男生应该喜欢爱的女孩子，但他的视线却只会被俊俏的男人吸引。再长大一点，明白了原因，他也不过感叹一句，哦，原来是这样。

即便知道己的特殊，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谁——在遇到雪生之前。

后悔吗？他再一次这询问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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