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怎也不对。李白真的想到了死,正如很久以前,每当他身处这样的空间,他都会不断琢磨的那样。黑暗里什都没有,又好像装得一切,所有的刀尖都指向他,火车背道而驰,鬼魂坐上他的肩膀,交谈,却不让他插嘴。他好像闻到故乡柴房里的粪味,听到一堵墙外稻田的簌响,还有养父黑着脸抽老烟的“吧嗒”声。人捡起记忆原来只需要几秒。而这个过程的结果往往是最终丧失思考力,李白把每个关节都坐得僵硬,头上的水渐渐蒸发,发丝变得毛躁,耳边的咒骂好像早就停止了,又好像没有,李白只是觉得窒息,大脑不再运转,装不任何事情。
因此,当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守在亮光的门,另一个人拨开光,走进来,他没有反应。
“好了。”那人蹲了来,离得那近,连呼的温度都感觉到,是杨剪的声音,他也带了一身的雨水,手心潮,拍拍李白的脸蛋,“走吧。”
见李白还是呆若木,杨剪也不显惊讶,只是回过头,对着门说:“刘警官,麻烦您把灯先开一,我弟弟怕黑,也不在这种密封小屋待太长时间,您要是把人放在大厅等我来接多好。”
“就是看这孩子精神不太稳定,放大厅里我谁看得住啊,放这里面我都有监听,不了大事。”女警话毕,屋里就忽然被照得雪亮。李白眼仁刺痛,恢复视觉后,他看见杨剪滴水的,以及打之后,更为黑白分明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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