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鼻息中是人的汗味，还有未干的雨水味道，手机屏幕动熄灭了，刘小白顾地弯起嘴角。

即便他毫不在意，但天是他的生日。

家里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因此生日不成为刘义和汪艳雯提前班的理由，刘小白进门，脱掉了脚上湿漉漉的鞋和袜子，他站在杨澜芳面前，说：“奶奶，天是我生日。”

他笑着去搀扶她，不想让她辛劳，说：“我来给咱煮面吃，不想过生日，有什好过的，我从来不过生日。”

他倒没是心非，毕竟那是从未经历过的仪式感，因此没什落差。

“我给你做，你去洗一洗换衣服，雨太大了，你姑父天骂了展颜，你说气不气人，人家二十多的大小伙子了……”

“为什骂？”刘小白问。

杨澜芳去厨房了，她从冰箱里拿蔬菜和生的面条，一边做事一边说：“他不知道发什神经，说你表哥，说他……说他是个弯的。”

刘小白正把一水进嘴里，他极力抑制着己，讶异得不知道说什，因此只念叨：“弯的……”

“就是要和男的结婚你知道吧？我也是听你姑姑说的，我才知道什意思，你说是不是扯淡，他又高又帅的小伙子，怎那样。”

“不是，我表哥不是谈过女朋友嘛，我都知道呀，那时候还闹得满城风雨。”

刘小白把杯子放回了桌上，他在杨澜芳身后站着，又想上前找个事情来做，杨澜芳不准帮忙，她将两棵青菜择开了，说：“他就是造谣啊，你说说这一家子，展颜太怜了，怎摊上这样的爸，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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