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放河灯。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放了两只河灯，载着李奉恕想对母亲和哥说所有话，悠然在夜色中漂向虚无远方。

“我觉得成庙没走远。他直看着我。”

王修心里有点悚然：“别乱说。”

李奉恕笑：“是吓唬你，我觉得是样。小时候在本堂念书，成庙盯着我，我要敢用功他就拿戒尺敲我。他是没走远，我感觉得到。就像在本堂那时候，他盯着我，稍有松懈，他戒尺就来了。”

王修环顾周，深夜中附近没有其他人，王府亲卫都被李奉恕打发得很远。李奉恕温于常人，瑟瑟秋风中他是唯温来源。王修瘆瘆，得靠向他。李奉恕伸手揽住王修，意合身而来。

“你怕成庙看着哦……”

李奉恕笑声：“成庙看个，针眼。”

王修郁闷，成庙是该敲你。

寒风撩起衣襟，李奉恕怀里照样温。李奉恕亲吻王修额角，低声：“你别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

李奉恕搂他搂得很紧，王修只好上撸他后背，安抚他。

跟涂涂个德行。

……真，好久没见着涂涂了。

八月旬，川兵秦赫云上报：张献忠接受招降。过声称没有麾士兵想要返回原籍。

摄政王心里最后块石头，落了。

川，将得年平静。

摄政王请旨晋封秦赫云：“太祖言‘凡爵非社稷军功得封，封号非特旨得予’，秦赫云已有封号，无爵位。念在秦赫云镇守川招降张献忠有社稷军功，请加封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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