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淤青。
薛无涯立刻将衣裳敛好,捡起地上被我随手丢的腰带,自己捆好。
“干什么去了?”我问。
这伤明显是让人打的。
“我让你说话!”我捏着薛无涯的下巴,强制他看着我。
薛无涯才倔强地说:“打人!”
“谁?”
“楼鸩!”
我失笑,问:“打到没?”
薛无涯笑道:“打到了!”
我叹息一声,让莲儿去找芸绮拿些外用伤药进来。
薛无涯为什么打楼鸩,我能猜得出大概,心里其实也很感动。
“脱!”我拿着伤药对薛无涯说道。
薛无涯犹豫了片刻,还是听话地脱了。
方才我扯他腰带,看见的都是胸前腰下的伤,兴许是因为够不着后背,所以一些兵器所致的伤口有些化脓。
这种事我可不在行,我便让莲儿叫了芸绮过来。
可薛无涯一见芸绮便躲到屏风后面,不肯出来。
芸绮哭笑不得,无奈地说:“我也没怎么他吧,他就是对我防备得紧!好像我是个糙爷们儿,看了他的身子就破了他的贞洁一般!”
芸绮只是一个性格大咧的女子,模样也好,实在不像什么“糙爷们儿”。
“行,你在外面说,我去弄。”我拿过芸绮的药箱走到屏风后面。
薛无涯乖乖地坐在绣墩上,冲我傻笑。
我心想,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我隔着屏风,对芸绮描述了一些薛无涯伤口的情况,芸绮说:“第三层匣子里第二把刀,用火烧一烧,再抹点烈酒,剜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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