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自己冠带上缝了两粒珍珠,暗道这人也忒难伺候,但他在明玉、秦澍两个年少者面前,充惯了从容不迫,总不好此时跌了面子。于是,便从冠带上将那珍珠扯下来,递给玉山,口中道:“算我怕了你了。”
玉山这才笑着收下,又自头上拔下一支金簪,交还给王进。
王进一愣,看着掌中那繁复錾工的赤金簪子,暗道这玉山是转了性了,极傲慢无礼的一个人,竟还知道有来有往。但明玉见状却笑,说:“这是我与他先前说好的,否则就凭我一个穷酸进士,如何能请得动这京中魁首?”言罢,他勾起嘴角,蓦的从身后取出一张面桐底梓的七弦琴来,那琴灰霜为漆,白玉做徵,显不是凡品。明玉轻抚琴弦,又细细交代了来龙去脉。原来此前他与玉山约定,玉山弹一曲,在座便都要弹一曲。如今王进给了那琵琶伎缠头,琵琶伎便也要给王进缠头。
王进听他解释,怔了怔。此前他无非是与二人嬉闹,故作出一副苦恼样子,但此时听了明玉的话,忽然就真的头痛起来。此前说过的,那王大公子是个终日跑马放鹰,观花看柳的人,便是听琴,也是在纤云阁里,喝着美酒佳酿,抱了温香软玉满怀,悠悠听上那么三两声。而论弹琴,恐怕还要说到十数年以前,听那老夫子聒噪六艺精通,被老斥国公按着头学的那一星半点,而如今已是连那一星半点都不记得了。要他弹琴,恐怕莫说铁树开花,就是比登天也还难的。但王进从来最重信诺,约定的事情说一不二,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自然不会看明玉食言。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径自惴惴然坐回那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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