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毕凡紧紧抓着被褥,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只露两只惊慌眼睛,“他会听到……别让他发现我在这里……”
但毕行已经走到了床边。他坐在床边,抚摸隆起被褥,嘴里很轻说着话:可怜……别怕……哥哥照顾你……
毕凡在颤抖,连同床铺也在抖。秦戈睁大了眼睛,他看到毕行打开卧室门离开房间,身后拖着章鱼腕足,在面上留道水痕。
“毕凡,”秦戈低声开,他知道这是毕凡“海域”自我意识,正在向自己展示她最恐惧事,“他能控制你。”
“他可以。”毕凡忽然说。
秦戈愣,发现毕凡另侧知何时躺着个人。
毕行和衣躺在毕凡身边,伸手碰毕凡头发。毕凡颤抖越来越厉害,毕行声音也越来越温柔:“做噩梦了?哥哥在这里。”
章鱼像个大梦魇,悬吊在卧室天板上。秦戈、毕凡与毕行三人都躺在床上,他看到章鱼腕足在墙上爬行舞动,渐渐占据了整个卧室空间。秦戈没想到毕凡对毕行恐惧居然这么:在本该最安全稳妥自我意识周围,毕行带来惧意已经渗入。
他在被抓住了毕凡手。女孩手指冰冷微湿,在他掌瑟瑟发抖,但仍然勾住了秦戈手指。这小小依赖动作,让秦戈知道自己是被信任着,这或许是唐错这个名字带来安全感。
“唐错很担心你。”他对毕凡说,“我可以帮你,你能信任我吗?”
毕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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