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眸千年不变黑现抹淡淡光，如星星般细碎开来。“从来没人同我讲过些。”

无论以前或重生，他心里只不停想着如何去变、去保护自己想保护人。别人来保护他想法，他从没想过，也不相信会有谁能保护他。

人唯能靠得住，只有自己。

而他肩上担了太多无法承受担，只能由他亲自解决和守护。

但听到楚秀句话，自己居然很兴，明明事还未尘埃落定，心就已有释然错觉。

“我不需要你保护，但能听见你句话，我很开心，真开心。”然而就在此时，北聿脸色忽变，好似准备割舍什么，眼里决断与痛意看得楚秀直直发怵。

“但我不想你死。”

楚秀瞳孔颓然放大，眼睁睁看着北聿伸右手，掌心蓝焰翻腾，“还记得我们之间契约么？”

契约？难就在太华山上，北聿所言可以控制他身契约？！

“傅念，现在你若将我扔去，我和死了又有何分别？！”楚秀怕极了，瞬间似乎忘记所有往事羁绊、恩怨仇，只记得眼前个人对他而言么重要，重要到他愿用自己性命去陪他步黄泉。

可契约还起了作用。

楚秀发现，无论他如何使力，双手就不听使唤、开始松开芒。

“不要……我不要松手！”

如何呼唤请求，都换不回北聿决定。

“至少，你还能活。我仇太多、太多。但若冥冥之尚有天意，也许我们还会相见。再见，楚秀。”

最后字落，北聿转身不再去看楚秀脸上泪痕。蓝焰熄灭，楚秀双手痛楚不见，而周身已被红流涓涓包围，再也看不见北聿半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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