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干什么？”

“等。等夜时分，潜固北城。现在先让我眯会。”唐渊说着，把自己的行李拆来，拿棋盘立在身后挡风，披上披风闭上了眼睛。

王成乾看他居然真的在这冰天雪里睡得踏实，自己却丝睡意都没有，掸了掸身上的雪登上了附近的块，蹲在上终于能睹固北城这个边关名城的面貌。

固北城的城墙是青石垒成的，在边关的朔风白雪里显得格外坚定而可破，城墙之上立着的袁家军旗在王成乾站的这块方看来已经变成了个小小的，迎着风飘来摇去，危如飘絮。

太阳渐渐沉，在固北城的城墙上方洒串无力的光晕。固北城太北了，白天的时间要远远比江南，夜的时间渐渐变得难熬起来。

唐渊是在声“哔剥”的爆响之中彻底苏醒过来的，他最近几天都直在处奔波，连夜里也睡，在这固北城的冰天雪里反而放了心，睡得沉沉的。如果是王成乾在他身边起火来，他也会被火堆的爆响吵醒。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揉了揉眼睛问道。

“知道。”王成乾边用木扒拉着火堆边答道，“我看边起火来了，也就了火。”他指着远处的方向，唐渊随着他的手望过去，是宛军队驻扎的方向。

“炊烟？他们火饭了。”唐渊支起身子，把披风拢到自己身上，“咱们现在就得走，趁着他们开伙的时候走。”

“你知道怎么潜进去？”

“当然，跟我来。”唐渊先步站起身来走了。王成乾看着他的背影，也站起来，脚踢起堆雪盖住火堆，缕青烟立刻升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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