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禄犹豫了。

他从兜里拿还剩几片药的药盒，交给了周子轲。

“他吃这个药，现在恐怕没什么用。”祁禄用手机补充。

周子轲不耐烦了手里的小药盒：“什么有用？”

祁禄抬头看着周子轲，他想了想，低头回答。

“你对他，比什么都有用。”

周子轲拉开车门坐进去了。他发动了车子，脑海中还是刚刚祁禄说过的句话。

周子轲转头看了眼，发现汤贞直低着头，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里。汤贞双手拿着只掉了漆的国王棋子，在眼前转来转去看，手指在国王残破的面孔上抚摸。

汤贞实在让人看不透。

有时候，周子轲做多少也无法挽回他，无法引他的注意。又有的时候，只是个不起眼的破棋子，汤贞也珍惜得爱不释手，路上把个小棋子紧紧攥在手心里，让谁也不能发现，不能毁坏，不能抢走。

第159章 英台12

时隔三年，周子轲再次带汤贞进了他的家——从十岁起便个人居住的单身公寓。很少有人过来， 最多只有么个朋友， 或是两个抚养他大的人， 而这次， 汤贞再次亦步亦趋被他带进来了。

时的汤贞不同往日， 他不再是关怀后辈生活的“前辈”了， 而只是个被带过来“过夜”的水人。汤贞可能很晓得这，他过于听话， 过于顺从， 从进了门开始，这个部分开始省略。

周子轲没说句话， 也懒得穿鞋，赤脚走去， 到厨房随便拿杯子接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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