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不发愁了,咱伯咱妈要是知了,不知道高兴成啥咧?嘿嘿嘿,我咋觉得这比我自己当初参加工作还高兴咧?”
从知道柳凌申请转业,柳侠就一直在暗暗发愁,他这几年和三哥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断断续续地知道了柳川当年转业安置时很多曲曲弯弯的细节,把那些细节连接起来,已经毕业进入社会几年的柳侠,可以想象出三哥当时的境况,在部队和原城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几乎整整一年,在安置办被当皮球踢了无数次,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地去,然后在一群喝茶看报闲聊天的人漫不经心的打量围观中,被一句官腔十足的“正在研究,过些天再来问”随便打发掉,在街头踟蹰半晌后,回去继续做无望的等待。
虽然柳川每次说起来那一段的经历时都语气轻松,好像把那些事当做一段过往风轻云淡地一笑了之,但柳侠却能想象出,三哥当时有多无奈迷茫,甚至是屈辱。
现在,十年过去了,转业军人的安置比柳川那个时候其实更加不如,柳侠不能想象五哥也要像三哥一样再经历那么一次,他很清楚,他们家的人,不在乎承受身体上的劳苦,对精神上的歧视却非常敏感。
柳侠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脸皮壮,遭人折腾也就折腾了,但五哥不行,柳侠只要想象一下柳凌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而坐在办公桌后的官僚脸却连眼皮都懒得对他抬一下的场面,就觉得胸闷,更不要说再想到柳凌一辈子在荣泽某一个破烂不堪的厂子里干活的情形,他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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