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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楼齐一个独身无妻的武人自然是摸不到这两人互相憋气的妙处所在。
虽然当场废了那剑客的一只眼睛确实过了头,但起由却是宇文泰担忧冉盈的安危。况且阿冉身边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俊俏的剑客,难免让宇文泰醋意大发,有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危机感。
他这一个多月的表现,分明和一个同情人置气的小郎君没什么两样。明明对她牵肠挂肚,想要每天见她,甚至让莫那娄编出那种要每日到丞相府报到的谎言骗她每日前来,却硬是闹着别扭,不肯同她多说一句话。
昨天二更时分,他从城外军营回来,经过郎宅门口,估摸着她可能睡着了,却忽然想进去看看她。十二铁卫之一的费连迟开了门,见到他很诧异:“丞相怎么这时候来了?”
宇文泰小声问:“她睡了吗?”
费连迟笑道:“还在书房里抄奏折呢。”
宇文泰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房门口,见她正无精打采地伏在案上,手中的笔有气无力地在面前的纸上划拉着,一会儿,头就开始一沉一沉,似是困极。
忽然头往下一沉,咚的一声,脑门狠狠撞到案上。她一下惊醒,揉了揉脑门,又揉了揉眼睛,继续开始誊写奏折。
宇文泰站在门口看了半晌,又转身轻声走了。
到了门口,他问费连迟:“她最近每日都这么晚还不睡吗?”
费连迟说:“奏折太多,最近都要抄到三更天以后才睡,早上睡一会儿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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