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冻得这样粗糙发毛,留下这么多难看的疤印,不想要好了么?你那条腿我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是这脸还有得救。等会儿你那身上我也给你舔一遍,冻裂的擦伤的,全能好。”
闰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抗议,只过了很久才又怒道,“你底下那秽物,就不能安分一些!”
猹精舔着他的脸含含糊糊道:“他喜欢你,我哪里有什么办法…”
闰土只有一身破衣裳早就抵不住冬天的冷风,和精赤的猹相贴,五脏六腑都久违地暖和起来,喉咙里也没有了要咳嗽的痒意,实在是不想离开这“温床”,但猹精什么也不穿戴贴在他身上着实有些尴尬,他想了想,只有将外裤脱下叫猹套上。
猹精不乐意了,“我还以为你悉悉索索地消失十个字儿,白高兴了,不穿。”
闰土脸一红,抖了抖手中的裤子道:“你穿上这个,不为遮羞,也为了挡风罢。”
“我要挡什么风,我又不觉得冷。我穿上了裤子,你要如何知道我的大家伙喜欢你?”
这猹精明里暗里交替着耍流氓,几乎要把闰土气昏过去,干脆不再与他说话,闭上眼睛随他如何,眼不见为净,结果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这破庙四面八方都漏风,自从入秋起,风就带着湿寒,若是落起雨和雪,还会从洞天的房顶钻进来。闰土那条断腿的筋骨一跳一跳得疼,浑身冷得直哆嗦,再没能谁上个安稳觉。对着天顶他就止不住要想起那些厌恶的冷脸来,更是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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