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眼,跟着清了清嗓子:
“越过精灵驻守的森林/穿过恶魔肆虐的峡谷/以日光之名/他冲破苍穹的绝顶/划破垂死残年的夜晚/太古之龙啊/在你聚集的磅礴威力支撑下/时间和空间缠接着的柯枝/将迸发/奇迹/蛰伏在四合的夜幕/寻找让号角奏鸣之人/倾覆于命运的荆棘……”
停顿后,她来对他说,“这是远古时候一位吟游诗人的歌,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明白它的意思——是说奇幻世界中的神奇伟大生物,它就是太古龙。”
哈利混杂了些微敬畏表示,“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个。
赫敏露齿而笑,“确实很不容易,你都不知道为此我究竟翻阅了多少本书籍。当然,尽管并不详尽,但调查令我得出了一个重大结论:我倾向于这种奇妙、强大无比的古生物仍旧存在于魔法世界,并且——拥有你无法想象的,神乎其神的魔力!”
“譬如?”哈利抬头,干巴巴的问。他突然有了某种神秘的预感。
“——譬如逆转时空的力量。”
“——哇哦!”哈利就像是被从恍惚中给突然惊醒,经验令他机警的去打量他的朋友,试图从中找出她想要的目标。而在他设法挤出一句话去确认这是否代表了某些方面的暗示,他听到他挚友的话再响起。
“所以哈利,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对所有人隐瞒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些事。”最终,赫敏叹了口气,“我很抱歉去这样探究你的隐私,但——我确实担心你。特别是马人的预言,还有变得更加危险的神秘人和死亡骑士,让我尤其恐惧于你会遭遇可怕的灾难。”
这真是一场让人惊讶的谈话,然后中间出现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赫敏看起来有点紧张,像在祈祷。她真诚的,紧紧的注视着他,屏息等待着。
当对面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喝完他手中最后的一口蜂蜜茶,以惊叹的语气,哈利咕哝,“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他似乎是陷在彻头彻尾的困惑里,“我是指我是哈利这件事。毕竟从外形上我们相差还蛮大,而且拥有截然不同的魔力。”
终于,那女孩的心可以掉回肚子里——她的朋友没有因为她对他隐私的不好挖掘而全然生气。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又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并对上那双不同于她熟悉的最好朋友的祖母绿双眼,“嗯啊,无非冒犯,可你得承认,或者你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但事实上是仍有差距。”
哈利疑问的挑了挑眉。
“疑惑的最初源自五年级开学的谈话。”她解释,“你能毫不犹豫的叫出多比的名字,还向他表示了感谢。并非自夸,除了需要被迫忍受我那些有关SPEW(呕吐)念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罗恩私底下对‘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称呼——的你们,没人会向家养小精灵道谢。”她夸张的叹气。
哈利深吸了口气,“这也有可能是我通过其他小精灵得知他的名字,而精灵族从不会对任何一个种族提供的帮助表示无礼。”
“所以那时我放过了(那件事)。”赫敏忍不住微笑,“然后是禁林。”她注意到他茫然的表情,“我指的是你同样知道我们去年有在禁林里救过马尔福的命。还记得吧?与斯莱特林的练习赛后你这么告诉我们。而之后的圣诞节,小天狼星寄给罗恩的来信中提及了一些‘非常特殊’的急救措施和手段。”
“呃,这也可以解释为,我有负责教导过哈利,他会我所会的,他告诉我他所知道的。”
“当然,可以这么说。”赫敏没有反驳,“但这时候我也发现你对我和罗恩,还有他的家庭,过于热心。不是说你对马尔福并非如此,而是,这令我感到奇怪的熟悉。”
男孩试着不表露任何情绪,听那姑娘继续。
“接下来是你留给罗恩的混血王子的笔记。”她戏剧化的提高声音,“这是关键,尤其当我发现这本本应属于你的梦中情人的笔记竟然是斯内普教授的东西。你不会明白那对我的打击有多沉重——即使是现在我都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哈利感到他的血又一次涌上了面颊,“这没什么无法理解,”他试着分辨,“只是你们并不了解他。事实上他冷静、骄傲而且勇敢,有颗坚毅的心,非常令人着迷——”
“我相信。不过真的很耐人寻味。”赫敏低头试着掩住自己的笑,而哈利决心一定要好好管住他的舌头。
“再后面那些,就像被秋.张绣有你名字的手帕——虽然它已经不幸葬生在课堂上的火海,格洛普的叫,还有我对发疯了的乌姆里奇和其他许许多多事的调查,一切的一切都将疑问的线头拧向了你。而最终让我确定下来的是那盒保险套。”她说,微微有些涨红脸,“还记得我给你寄过的话?”
“‘你永远不会知道下定决心邮购它究竟给我造成了怎样的尴尬与脸红心跳。’”咕哝的,哈利回答,面上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和懊恼。“哦,天。是的,你当然会记得那玩意——相信那也是为了你和罗恩。”他挖苦。
“嘿,亲爱的,别担心,这只是因为我太过了解你。”赫敏温和的安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发觉到你同‘那个哈利’的联系。”
“嗯,不,我只是有点沮丧,福尔摩斯小姐。”哈利咕哝的呻吟,“在你面前我就像个长满窟窿眼的筛子一样漏洞百出。”这就像个典型的例子,或许他能扮为个不错的伪装者去执行任务,但却永远无法成为像西弗勒斯那样出色的间谍,双面间谍。
“那么,我能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小心的,格兰芬多的女孩询问,“哈利,我们是朋友,我希望可以帮助你,并且和你分担烦恼。我不想看到我最好的朋友陷入危难而一无所知。我只能不断凭想象去猜你发生了什么,碰了到什么艰险——而这样的无知感简直太恐怖了!”
四下一阵沉默。他看着她,有点轻微的罪恶感——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会对他的朋友造成怎样的伤害。而,同时,他感到稍微的轻松,就像拿掉了面具、撕破伪装,又或是任何类似的事。必须承认,有人分担真是件很不错的事,他的朋友具备真正的智慧与勇气。无论如何,哈利也突然意识到他刚刚拟定的策略一下子有了最佳人选。
“是的,我会告诉你一切,不过我们得从一年前讲起——”他说,并任由属于已往的未来在脑袋里飘忽不定。
有关过去的回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大概说明了在“另一个世界”会发生的内容,然后是他对现在情况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