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上天示警，上元节怜怜先去了，日后先帝也去了，那段日子……简直堪回首。”

“请您节哀。”西岭月犹豫片刻，还敢轻易接手此案，“圣上，此事都过去快两年了，证据早已失，如重查此案很难再有个结果。”

“朕明白。”李纯叹道，“你只管放手去查，无论结果如何，朕怪你。”

“可您为何偏偏选我……选月儿呢？”西岭月解地问，“里有正专查后案子啊。”

李纯沉吟片刻

，才缓缓说道：“家丑可外扬，别人朕也信过。”

家丑……西岭月敏感地抓住这个字眼，再结合昨日李纯说过话，她知道他怀疑郭贵妃。也只有他正妻，才担得起“家丑”字。

“可我贵妃姑姑亲侄女啊，您难道担心……”西岭月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

李纯淡淡笑：“上次甄罗法师事，你能与福王撇清干系，朕就知道你心思剔透。”他转头看她，刻意强调，“你也无须担心，你姑姑朕正妻，为朕育儿女，就算查了什么，朕难道还会追究她？”

会追究，会导致夫妻离心。过这话西岭月可敢说。

“况且她你亲姑母，朕还你亲舅舅呢。”李纯竟还展开几分笑意，“难道你只帮她，帮朕？”

西岭月心个激灵，忙回：“于公您君，于私您舅舅，月儿当然向着您。”

李纯很满意这个答案，拍了拍她肩膀：“走吧，晚间朕会把所有线索交给你。”

西岭月头称，跟随李纯走勤政楼，顺着兴庆南城墙往大明方向返回。眼看马车已经行至明门，再有片刻工夫便会离开内城，她才踌躇着开问道：“圣上，您去瞧瞧皇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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