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长的吐出一道气,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走到一处帐子前,伸手打开帐门进去。人才进去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胡子发白的军医跪在床榻面前,正在给床榻上的年轻人处理伤口。
慕容渊过去,他见过沙场上的无数惨状,可是见到床上人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口那块,已经被刀挑出个豁口来,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痂,伤口被清洗干净,翻起的皮肉发白。
军医把伤口清理好,拿着针线缝合伤口。针从伤口穿过,把原本豁开的伤口给缝合。慕容渊看的眉头直皱,而慕容叡躺在那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偶尔军医不小心下手有些重,才会闷哼几声。
军医处理完,到水盆那儿洗手。
慕容渊跟上去,沉声问,“他没事吧?”
这个儿子是他从剩下来的那些有军功的人里给找出来的,前一次朝廷大败,那位只晓得春花秋月的主将被打的落花流水,自己一抽马屁股跑的无影无终。主将就是三军的灵魂所在,主将若是镇定自若,哪怕天塌下来,下面的人也能稳住。
若是主将不靠谱,甚至先丢盔弃甲而逃,就算手下的人再能干,也要军心涣散,不等敌军赶尽杀绝,自己就已经自绝于天了。
当时情形,说是混乱无比,上下军令不通,人人自危。跑了不少,但是偏偏有那么个队首愣是把手下人维持不散,甚至还有所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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