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暗室吓唬孩子。”

“好好好，规规矩矩来，保证不胡闹。”

半截石碑立在黄土间，碑前立着香炉，里面水土交杂，冻成块疙瘩。

陆吴将碑前处扫净，垫上厚实棉衣。杜若勉勉强强跪倒在上面，抬手，轻轻拂过碑上青灰。

“要过去陪她了。”

陆吴听着声喃喃，想嗯声，嗓子发涩，半天不来声。

杜若回头看他，抬起另只手，颤颤抚上他脸颊，眼角发红，“怎么办啊，有舍不得，舍不得”说到儿，她又像忽然惊醒般，紧抿着嘴，再不说话了。

风中无声，只有鹄苍围着两人转，呜呜咽咽。

陆吴将心头翻上来酸涩压去，把杜若手握住：“世间有法则，违逆天道者理应自裁谢罪，你不愿违心，也不愿。”他把杜若抱起来，郑重道，“自此以后，青山绵绵，江水汤汤，望之即望君容。”

杜若眨眨眼，万千话语绕了许久，到了嘴边化作缓缓句，保重。

群山静寂，静水。

陆吴抱着没了声息杜若，仰头望天。

日丽风和，无雪无雨，异象都没有，平平淡淡如相守十年。

……

“风吹散，遍散佛土，随次第，而不杂乱，柔软光泽，馨香芬烈，馨香芬烈，馨香”九龙丹霞屏风后传来声低咳，持扇小仙吏被声惊醒，正正，眼疾手快把快要砸到讲师上金玉扇拔起来。黑衣木德星官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继续板眼诵经， “足履其上，陷寸……”

朱陵丹台，粉雕玉琢小娃娃趴在桌子上，手撑腮，手握笔。书页被风翻得哗啦啦响，片刻，被把折扇“咚”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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