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

甘心，哪里甘心？

湖边的晚风凉快解暑，把她头发吹乱，粘在汗里，有的拂到他脸上。她头发几年未剪，到腰以，瀑布样。她晚穿了件吊带裙，似乎为他准备的。

知道什么时候起，如果他们在夏天见面，她穿的全裙。

她红晕未褪，勾起嘴角：“我还没死，接着干吗？”

他们校外的趣酒店的常客，前台给他们开的老房间。

这个难忘的夜晚。

银枝被他撩拨得崩溃哭，第次求饶。

她哭着求他，放过我，我走了，放过我。

他将求救声撞碎，要她遍遍重复。

她如了瘾，什么话都肯说。粗俗的谄媚的磨人的，全都说。

他发满意的低吼。切终于结束了。

银枝平躺在床上，愣愣看着天板。

她说：“安子，鸟和鱼，让选样，选哪个？”

金世安想了想，问：“呢？”

“以前鱼，海阔凭鱼跃，多自由啊。”

“现在呢？”

“现在鸟。看，鱼没有水就死了，哪里还有自由。”

“有道理。”他圈住她，让她脑袋抵他脯。

“但，相对的，鸟也绝对自由。们能飞到任何方，可惜飞累的话，能站在水里。”

“……”

他低声说：“担心这个？”

“嗯。”

“去鸟我当鱼。去飞，飞累了，可以到海里来，停在我背上。”

话，也挽留。

翌日，天气晴朗。

金世安醒来，身边没有银枝，被子已没有余温。

桌子上放了张纸，上面有行娟秀的英文：

"A bird with gold fastened to its wings cannot 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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