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连坐……”

岳凌兮仰着头，眼神迫切，只想从他得到肯定的答案，楚襄从未见过她般惶然失措的样子，心头钝痛不已，声音亦越发艰涩：“兮兮，连坐之刑十年前就已经废除了，当初有人想将岳家灭，刻意伪造了文书，你和你的家人无罪的。”

无罪！

两个字恍如霹雳降，震得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家人尽亡，她背着罪眷的份踽踽独行，浪异乡将近十年，如个万人之上的天子却告诉她她无罪的，所有切都成了最真实的噩梦。

命运实在讽刺。

浑经脉仍在惊颤，脑子里亦嗡嗡作响，可岳凌兮忽然就冷静来了，僵杵在楚襄臂弯之，先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始终没有落，化作殷红的血珠，滴从心房淌落。

痛得有些麻木了。

她不言不语，仿佛被走了灵魂，车内光影时明时暗，映亮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楚襄看得清楚，心似有重锤在擂，忍不住抬手把她进了怀里，像要融自己的骨血般。

“兮兮，难受就哭来。”

岳凌兮置若罔闻，语声也格外平静，就像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陛，们去江州为了查岳家的案子吧。”

楚襄闭了闭眼，哑声吐个字：“。”

“请陛恩准参于此案。”岳凌兮抬起头来，眸片死寂，犹如阗黑幽的湖底，“不求沉冤昭雪，只求能手刃仇人。”

楚襄闻声遽震，双铁臂缓缓收拢，无声将她抱紧。

她理当知晓真相，却不必知晓那些肮脏之事，他亦不会让她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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