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既然君命，常荀自然敢耽搁，当即走了。

阿殷才要跟定王详说，却见曲廊对侧蔡求见，召过来问，蔡带来消息叫两人都有些意外——

封竟然知何时自尽了。

蔡面有些颓丧，“常司虽拿到了供书，到底无权关押，便安排人在周围盯着。方才有北衙小将军带人闯封家，才发现已经自尽。据说死得很安详，嘴角还带着意，屋里所有件都齐齐整整，像杀。北衙人已经带着回了。”

消息叫定王意外，转念想，却又算太意外。

先前并确信封供词真假，即便有猜测也未经证实，所以哪怕怀疑封或许潜伏在东人，在罪名议定之前，除了派人盯着之外，并能如囚禁邱娘般禁锢。封要在家自尽，旁人还真没法阻止。

如么死，事便更加扑朔迷离——

若此事太指使，方才殿对峙，太矢否认，如没了封，更死无对证，即便有供认书信，太也可咬死到底。反过来想，封之死，也可猜太安排。

若封受人指使，样从容自尽，必定已将所有线索毁了，即便想要追查，也没办法拿铁证。

买通剑门在凤凰岭刺杀事，便只能各凭判断，难有定论，端看如何判断。

阿殷默了片刻，：“前有鲍安，后有封，两人先后自尽，谁安排倒将太推到了尴尬境。可惜封死，线索乎断了，想揪个人来，就更加艰难。”

个人谁，定王和都心知肚明。

定王面微动，却未细说，在窗边沉许久，才：“其实就算封死，事查去，也未必有多作用。父皇心有数，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置。要剑门，觉得其另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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