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时间记得么？”

“温书。”

段惟：“你是何人？”

杨清笳道：“原来是孟公子，我们是衙门差来查案的，恰巧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不知方便与否？”

“段百户难道没有觉得他的回答哪里不对劲儿么？”杨清笳道：“正常人如果说的是实话，通常都会理直气壮,但一旦说了谎，就会下意识地省略主语。”

段惟点点头：“或许是有什么人趁着这段时间潜入屋中杀了王山。”

段惟实在被她弄得没办法了，只得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做贼似的，用食指闪电般地往她的足三里穴位上施力一点。

二人从醉仙楼出来，杨清笳便道：“咱们应该去看看案发现场，再去问问周边的邻居。”

“戌时二刻。”

他咳了声，小声道：“足三里。”

段惟身为锦衣卫精通刑狱，懂察言观色，最擅见微知著，她说的这些，仔细一想之下，竟是十分切合。

这回她可忍不了了，长这么大还没有敢怀疑她智商的，杨清笳倒是没发明火，只笑眯眯地反问道：“段百户知道分析实证主义法学派和自然法学派的区别么？”

一直未出声的段惟见杨清笳看着孟公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有何不妥？”

杨清笳点点头，隔了几秒，突然又问：“你那天看的什么书？”

“这两个都是乡野小派，还是我看了一本游记才知道的，段百户是京城人士，不知道也不奇怪啊。”杨清笳见百户大人吃瘪，气儿算是顺了，给对方一个台阶又问道：“不过，足三里穴道到底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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