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怠慢了。”
魏灵芝一点不拿架子,熟稔道:“无妨,先生如今怎么样?”房蔚的发妻病故后,便没再续弦,家中算是人丁单薄,只有个长子成活,如今在扬州为官,妻子都跟着赴任了。
“老爷今日精神还好,只是……”他叹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片刻工夫,便到了内宅。房蔚喜好书房里的静怡,自病后便一直住在书房中。
房门开着,小厮做了个请的手势,站在门口侍立着。魏灵芝打头,郎怀殿后,一起进了屋。
彼此厮见了,郎怀才恭敬道:“先生,父亲命怀转达,请您宽心。说是一别经年不见,如今却都半截黄土,看开些罢!”郎怀说罢,带着愧色道:“小侄只是转达,得罪之处,请您海涵。”
“士新是个豁达的,”房蔚半靠在榻上,花白的胡子乱颤,人瘦却还精神:“我如今却不仅是半截入土,都埋到这儿咯。”房蔚比划了下脖子,笑呵呵的。
“快别说这些丧气话。”魏灵芝是最为难过的,坐在老师身边,垂泪道:“老师您是中流砥柱……”
房蔚打断他,笑道:“这话说出来,对着你们这三人,老朽可得惭愧惭愧。”
唐飞彦忙道:“您这话可别算上学生!学生和魏侍郎、郎都尉是没法比的,不过个穷书生罢了。”
“穷书生?”房蔚拿眼看着他,道:“你是没有出身门阀氏族,但却能做得来四夷馆的少卿,当真以为是白落的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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