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是吗……”顾择芝说完，便沉默了。绾凉也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

“择芝，你不会绣喜服吧，”绾凉突然换了张笑脸来，灯油的火焰应在她的眼睛里，像是星星，“新娘要自己做喜服才行的。择芝不会女红，那我来绣吧！”

“叶葳庭，”绾凉忽然转了话题，“是个怎样的人啊？有过偏房吗？”

天大亮的时候，顾择芝仍旧窝在被子里，好像生了根一样。绾凉叫了她三次，叫一次顾择芝就穿一件衣服，然后再躺回去。

“顾择芝，”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拨动着黑夜中灯油的残温，“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就好了。”

“啊，”顾择芝随口答着，“差不多吧。”

“啊？”顾择芝愣了愣，随即道，“哦，叶葳庭啊……其实我也不了解。不过据夏深所知道的来看，已经有过两房妾室了吧。”

绾凉忽然开心地想到，即使以后见不到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也会被我永远记着，那是无论什么人也夺不走的东西。

灯火忽然熄灭了。绾凉什么也看不见了。在黑暗里呆了一会儿，顾择芝的面容又清晰了起来，在她的眼睛里，或者是心里。

“叶家，”顾择芝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安国公府，叶葳庭。”

顾择芝闻言愣了愣，随即回过头来看向她：“过些……过多久？”

绾凉抬眼看了看她，随即又低下了头。月影很薄，夜色深沉，屋子里显得更昏暗。顾府的人几乎都睡下了，四周寂静无声，唯余灯油在烛火中发出“滋咂”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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