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些时日。”
苏静姝忽的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黑,霁月和彩云都守在自己身旁。见她醒了,霁月赶紧端了热茶来,道:“奶奶切不可再动气了。郎中说你奶奶您怒气攻心,定要好好休养才是。”
静姝不愿回话,只叫她们都下去歇了。
半夜霁月来给静姝盖被子,苏静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头到尾都陪着自己的也就只有霁月了,自己在这府里熬着,却不能叫霁月也熬着,霁月虽比自己小两岁,却也二十七了,寻常人家怕是孩子满地跑呢,跟着自己只能吃苦受气。便叫霁月点灯,自己拿着笔写了两封信,放在了枕头下面。
静姝摸摸霁月的头,道:“明日你把这信给鹰扬,叫状元郎看了第一封即可,我让状元郎帮我查那些远些的庄子,只我不放心别人,你跟着一起去。等查出个结果来,便叫状元郎看第二封信。你可能做到?”
霁月看着静姝突然老了许多的脸,放在自己头上仿佛一片鹅毛重量的手,悲从中来,泣不成声道:“奴婢做得到,做得到。”
“明日你起来就来我枕下拿着信便走,别让人察觉。”
等霁月关上门,静姝悄悄地打开妆奁,把霁月的身契放到第二封信里,这才放心躺下。其实怎么还用再找呢?父亲心思那么缜密的人,必然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呢,兜兜转转,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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