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里透着淡淡的血腥味，方才那一会功夫，萧爻的手背上已经被抓了道血痕。

慕云深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的落在地上，“放心吧，我撑得住，你还听到了什？”

害死你的人十之八九就是沈大侠，他还和段赋密谋过，你活着的消息他也知道了……萧爻盘算了一大堆，但鉴于慕云深现在的状况，却一句也说不来。

他沉默了一，转而道，“他父子虽然感情不好，但我觉得如果有账本，段赋一定交给沈大侠藏起来了……他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互为共生。而且我看沈大侠还挺关心他这个爹的，就是不怎关心己。”跟你倒是很像——当然这句话，萧爻没敢明面上说来。

如果有了账本，就照着利害关系，将段赋的势力连根拔起，到时候不管弹劾还是造反都轻松很多，萧爻救一家老小，慕云深也痛快报仇。着眼于这一点，慕云深竟然没有追问去，反而沉一声，“是很有。”

萧爻已经将放在慕云深肩膀上的手抽了回来，上面的血印子一抽一抽的疼，但他心事重重，总觉得对不起慕云深。

在相府的时候，他分明听见段赋说，“要怪就怪萧故生和威远镖局”，萧爻怎也想不来己一根子通到底的老父亲，跟这件事有什关系。他不敢说更不说，欺瞒慕云深的感觉也不好受。

“那有没有办法拿到账本？”萧爻换了个姿势。他站了好一会了，紧张和愧疚像是两扇对开的门，将他死死的夹在中间，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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