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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阳,麹义军所在的驻地。
沮家灭门的消息很快传至此地,沮授听闻此事,顿觉如遭雷击,一口气没缓过来,眼珠一白,直挺挺的昏厥过去。
晚上醒来的时候,沮授整个人仿佛大病了一场,神色中透着苍凉,浑身上下没有丁点儿生机。
沮授两天没有吃饭,看守的士卒将此事禀报给了麹义。
麹义得知后,当即放下手中事务,来看沮授。
掀开帐帘,只见沮授蓬头垢面,楞乎乎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麹义令士卒退下,随后他走至沮授近前,想要伸手去扶,结果沮授并不领情,就那么僵硬的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公与兄,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可再难受,也不能糟践自个儿的身体不是?”见沮授不愿起来,麹义也不强求,好言劝说起来。
听得此话,沮授侧抬起头,憔悴的脸上多了一丝怨恨,眼眶中布满血丝,声音更是凛冽如冬:“麹义,猫哭耗子有意思吗?”
“公与兄,这话从何说起?”麹义佯装糊涂,故作不解之状。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了么?”
沮授冷笑,随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麹义这拙劣的伎俩:“我全家为何要南迁兖州?从出征以来,我从未写过书信叫他们搬家,分明是你使人诱骗,才使我主以为我叛通投敌,将我一家老小尽皆杀害。然后你再来假意惺惺的安慰我,顺势将我揽入你的阵营,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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